一二三九号情歌
一.
离开，沉重的城市
行的路随后发光，令人想
深渊也如同白发
声音在坠落时生长。
距离被有计划地界定
往昔悬挂在钟的阴影里
寂静的日子成群结队地走出天台
还要，经历数年的长梦。
天空上，一个音乐博物馆：
连页沉默的五线谱。
那里，迅疾地升降着眼泪和誓言
那里，每一种逝去都被记起。
二．
在相遇之前
我们，只能看到一半的真相。
你像是一把断弦的口琴
沉在夜里。
降调的信号灯在远方波动。
“每个清晨都是第一个。”
但对于朝生暮死的夕颜
只是一句空话。
夜盲的词焦虑地抓住每一寸光
欲望的空间不断打开。
并没有必然的关联来区分昼夜
迷路的风时轻时重
黄浦江很近，
玫瑰的手伴随着柔软的旋涡
从水中举起。
三．
成年的热空气越跳越高
转瞬即逝的眉眼在青空云集
从遥远的岁月以外，
自由的无意识疾速射回地球
从地心生出一根芒刺
从刺上绽放一朵玫瑰
我立在花心之中了然：低矮的
地平线，与生俱有负花的心。
锋面即将通过
瞌睡的鱼遁入内心的藻丛
等待放晴的午后，一切
静默如同梅雨中的呼吸。
九．
我教自己如何记得每一张牌在哪里
虽然如今之间的重逢不会再有。
“下次”——以交叠的入声限定
未来的悲伤。在阳光下
换乘轮子干燥的黄色单车
等待，一个合情合理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