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的诗
囚行

搭乘载运失信者的绵延车厢
翻越阿尔卑斯山。时速
像初雨中的湿度计,读出
几个无奈的数
偏移在落日以外。

他们被及物动词囚禁,哭泣着
进入此间。一滴新蜜
从长官的胡髭自由淌落
拥挤的晚云,边缘被光撕裂。

唯一保持干燥的,用
一生专心记录一棵树的少年
绝望地注目窗外,浆果梗与
黑土融为一体。回忆被摘下

眼镜,而必须成为自身。
绯红的阴影垂死着
离境。终点遥远,一汽炉燃煤的
更新,尚不太迟。

(一定是夜宵吃饱了撑的。这不是我写的。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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